【DW/G1】What you choose to be 13【Skyfire×Starscream】

写在最先:

这一节本来是上一节的尾巴,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打12(下)但是我上次打错了所以就……因此这一节篇幅比较短,只有9k多字。

空战知识完全为0,看了半天因为智力缺陷的缘故并不能看懂,尬写。欢迎科普,虚心接受保证以后改。

我跟你们讲没事不要NTR别人家的小寡妇,没有好下场的,没有的。

本节小司机翻车现场。

嗨呀这时候的小红还比较……咳咳。

顺便提一下为什么这个文里有这么多OC而不是使用原作已有的旧人物:如果用旧人物去完成那些重要事件,那我就得解释他们是怎么在这之后走出来、在400万年后安然无恙的;OC不用。


以下正文:

What you choose to be【DW/G1】

Skyfire×Starscream


——The Long, Long Fall——

13

“下次你会认出我的,朋友。”



火翼被最高指挥扔上战场的时候是在深夜,他盯着次级全向控制台的屏幕们发愣,频闪的红色和信号中断弹框填满一半视野,另一半则是火光。袭击已经持续了太多天,他尽力了——他们都尽力了,但他们不能对那些身披重甲的地面部队使用高杀伤性武器。骄傲的天空之城向上爬着,生长着,从记忆库中删除地下丑陋的甬道,掏空自己的根用笨重易爆的减速场发生装置填满——富有的青丘城固若金汤,没有军队会蠢到来挑战强大的飞行部队。那些高塔挨得那么近,太近了……火翼想起红蜘蛛曾经炫耀似的带一块矿石给他看:蓝色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尖晶丛,那些松脆的小东西一根接一根倒下、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就像青丘一样,火翼。我们的高塔——我能用一只手摧毁一切。”小家伙眯起光学镜开心地蹂躏着他的漂亮玩具,满脸幼稚的满足笑容。

就像青丘一样。

他们将火翼移进一架轻捷的战斗机身,这场战斗已经不需要轰炸机了,希望你能适应,尽量别被击落,我们没有多余的机体,恐怖份子袭击了装配工厂和军械库,他们控制了冷冻火种库存和未激活的量产机体。

当心,中将。袭击者不择手段,你已经在指挥室见识过了。

火翼被咬住了。太黑了,他的可视感应器分不清量产飞行军品的身份,唯一能确定的是那架弧翼战斗机上的徽记,它们在月卫二濒死的银辉中泛着丑陋的紫色。

没救了。

他跟着,他没开火,他想干什么?火翼钻进云霄。

没有云。那是滚烫的烟柱卷起濒死的哀嚎,在夜空中聚成一堵恶臭的墙。火翼飞着,飞着,火花在他灰色的双翼上滚动,青丘在他身下燃烧。连续爆炸掀起的狂风撕扯他,抓住他——他飞得太低了,他的能量不足,他太久没有下线充电,他跌出烟层,一栋喷火的大楼近在咫尺。减速场失效了——谢天谢地它们都失效了;火翼挣扎着扭转机身,将将掠过烈焰。

他还跟着。火光照亮了他们两个,现在火翼能看见了。

下次你会认出我的。

周围一定很吵——那些爆破,坍塌,令人神经管短路的尖啸和哀叫——他们飞得太快,寂静将他们兜头裹住,他们什么也听不见。但火翼咆哮出那个名字。

“他们把你也送来了,长官。”红蜘蛛的声音从通讯线路传来,信号不畅的静电杂音与涌入进气口的浓烟让他显得格外嘶哑,“还给你换了个炮灰机体,”他跟着火翼,加速,减速,“他们受够你了吗?”在火和烟中翻滚,他的僚机——他也有僚机了——逼迫火翼留在低空,建筑表面那些透明的碎片飞溅到他们身上。

“这是屠杀!我本对你有所指望的,星翼!”灰色迷彩战斗机勉强闪过一块脱落的合金墙面。“这是青丘,这是你的家!”

“俘虏们可以选择,”红蜘蛛精准地命中火翼的机炮,“飞行者们可以选择和我们站在一起,为了赛博坦的自由——他们总可以选。你也可以选,火翼。”

“另一个选项是‘死’的自由?”火翼突破了两架僚机的封锁冲向高空,红蜘蛛沉默地跟着。他的僚机们——跟着。“绝不。你还在等什么呢,‘霸天虎’?”联系上了,最近的一支小队正在赶来——向上,长官,向上。

“向我投降,火翼,你没必要为此受伤。”红蜘蛛不厌其烦,红蜘蛛跟着他,“想想你的战士们,想想他们的生命。你已经没机会了。”他中计了,支援小队已就位——红蜘蛛会被击落。

他们跃出烟雾。月卫二的光辉——那些人造的、美丽的光。那些静谧。夜晚即将过去。

“我甩不掉你。”火翼陈述。

“我了解你。”红蜘蛛仿佛微微一笑。

“还不够了解,我给了你一次机会——被我甩掉,”这不是我的本意,“抱歉,小翅膀。我很遗憾不得不这么做。”阴影迎面袭来。

……?

“我说过我了解你,火翼。”飞行者的声音只透出一丁点得意,“现在投降没人会受伤,跟我走,你的城市已经抛弃了你,你早就知道。”支援小队加入了红蜘蛛的僚机。向下,向下。

热感应贴片被烈风撕毁。

丑陋的紫色标志,像一张奸笑的脸。

“想想战士们,火翼,别让他们为你的固执而死。”前轰炸机绝望地最后一次加速;他听见红蜘蛛也加速了——赛博坦最快的飞行者,红蜘蛛这么夸耀过,不止一次。他是对的。“把这看作一次优待,火翼——我们是朋友。”他听见激光炮充能的声音,这很奇怪,他不该听见的。

另一座摇摇欲坠的高楼,普神显灵,火翼认出了这个地方:云顶酒店。几个塞周前他们并肩躺在豪华套房的大床上。在那一两个循环之前,红白相间的飞行者张开双腿让他进入自己。他的接口光滑湿润、在渴望中抽动发热,他锁住了次级燃料舱下缘入口——不,不火翼。小机体敏感地微微痉挛,他在攀升的快感中小声哼鸣,他别过头拒绝与火翼接吻。

“曾是。”死在这里还不坏。

红蜘蛛说了句什么,一个词——或者一个名字。

天旋地转。

重量;背甲狠狠地砸在地上,火翼烫得一缩——合金地面还未冷却,而他的什么地方肯定摔裂了。身侧一阵刺痛,他动不了……他咳嗽,散热器轰响,他挣扎着把支离破碎的视域拼回原状。一张脸。

“‘闹翻天’,你知道他。”红蜘蛛的声音从旁传来,“有用的把戏对吗,将军?”

“嘿尖叫鬼!我的能力才不是什么‘把戏’,”紫黑色的飞行者回头反驳,“我棒极了!”

“闹子,按住他。”红蜘蛛下令;他暂时没理会绰号。至少闹翻天知道怎么执行命令。火翼瞪着飞行者走近,蹲在身旁——从近处看他比在天上糟得多:曾经漂亮的涂漆满是左一道右一道的焦痕,烟熏的糊味和机体散发出的高热罩住火翼的脑袋,他眯起暗红色的光学镜就像那样能看得更清楚些。火翼知道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们都累了——精疲力竭,算得上是。熏黑的蓝色手指触摸他的面颊——他是想挣扎的;他的机体不听使唤。他流水线的红蜘蛛的射线枪。

“向霸天虎投降,火翼,”红蜘蛛用的是他的通讯线路,他的声音就像微苦的能量砂糖——他无法开口,火翼突然想到。他追得太久,吸入了太多浓烟,发声器出问题了;就像我一样。他想笑一笑。他咧了咧嘴。红蜘蛛皱起眉头,“投降,向你的部队宣布你们投降。他们都是飞行者,他们是活人,别让他们白白送命。”

“他们把你变成了一头怪物,星翼。”发声器剧痛难忍,每一个字都从里面割开火翼的喉咙就像他咽下了一大把青丘的碎片。

“那不是我的名字。”射线枪使劲杵了俘虏的脑袋几下。红蜘蛛咳了好几次。“投降。他们会感激的,他们能活下去。”他散热器转动的噪音就像一辆行将就木的重型运输车,“没什么比得上这个。”

“看见你这副尊荣……我不确定。”疼……他好疼,他的脖子肯定是被割断了,“这不对……星翼,这不是你。这不是……”

有那么一会儿,火翼以为红蜘蛛会照着他的脸狠揍一拳。

“你错了,我是‘星啸*’。不过那不重要。”他微微翘起嘴角,通讯线路中他又恢复了那种诱劝的声调——镇静,平和,带着甜甜的沙哑和苦涩的倦意……服从他,给他,照他说的去做——每当他的小翅膀想要什么的时候;每当天火的小红想要什么的时候。“那都不重要了,火翼,无论你是否亲自投降。我只想要一个答案,这次你必须回答我。你知道问题是什么。告诉我……火翼,我会决定你们所有人的命运。”他沙沙的低语仿佛顺着火翼麻痹的脊梁爬……爬……向下直到他的……

“什么也……没有,”即使在通讯线上,中将也难以维持精力,“一个新房间,给……给你的。”

飞行者的假笑扭曲了。

“闹翻天,”红蜘蛛将刚从子空间掏出来的小型机械装置丢在静止锁定的中将脸上,“从他身上下去,把声波带来。”

“你跟他都谈了什么?”闹翻天伸直双腿跨到一边儿。

“与你无关,这儿没你的事了,”红蜘蛛抽出控制板按了些什么,几根金属探针刺入火翼的面甲。“去找声波,用你见鬼的空间传送,拉他到这儿来,告诉他——‘火翼投降了’。他知道该做什么。”

“火翼长官才没有,”僚机摆摆紫色的手,“否则你才不会冲他开那么多枪,你就这样儿,一得不到就起急冒——”

“‘火翼——投降了——’!”红蜘蛛哑着嗓子咆哮,“去——带——声波——过来!现在——!你的长官是【我】!”

“好吧,好吧,这就走,尖叫鬼。你也没必要动不动就吵吵嚷嚷的……这他渣是什么!?”总算看见火翼脸上的名堂,闹翻天吓得往旁边蹦了一下。

“我说过,声波会明白的。”红蜘蛛喘着气答道。

“这真变态!你们俩——变态!”

“任何你看不懂的东西都他渣是变态,”他累了……太累了,他机体过热警报已经堆了几十个,他的转换舱空得难受,他想吃点东西,他想下线休息,他……他需要舒服一点儿。“这不过是科学。去找声波,我们得尽快完事,还得赶回基地复命,没时间了——威震天阁下不喜欢迟到。快去,好闹子。”

听见威震天的名号,小傻瓜总算“嗡”地一声不见了。红蜘蛛一屁股坐倒在地。

“这都是你的错,”他自言自语,“本来没必要这么费劲。你真是烦透了。……你们几个看什么热闹?继续保持警戒!战争还没结束呢。”

结束的只是昨晚——阿尔法星缓缓爬上赛博坦曲线规整的地平线,它耀目的光辉为机械星球镀上一层热腾腾的银色,它越升越高……在它之下,青丘城燃烧着,燃烧着。



“处决他。”威震天截断红蜘蛛的话头。

“什……什么?”突如其来的拒绝像枚拳头塞进喉咙,红蜘蛛只感到语言回路打结,“……威、威震天阁下,我是说。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决定。”专横的主人不打算作出解释。

“可是……可是火翼的投诚对我们是有意义的,”红蜘蛛还不愿意放弃——他知道自己看上去糟透了,听上去也是,还有闻上去——威震天没有频频皱眉仅仅因为这名角斗士之王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惨样。“对一些青丘士兵而言,火翼中将是可敬的,他的存在能够有助于稳定士气和团……”

“你的意思是说,”每当那双鲜红的光学镜轻蔑眯起,他都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你红蜘蛛控制不住飞行部队、无法让他们服从霸天虎的意志,这名战俘比你强?”

“不!”这触及了他的自尊——即使是威震天也无权质疑他的……“我当然能管理好我的……霸天虎的飞行部队,他们一向知道自己该为谁战斗,而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霸天虎飞行战士们——是我训练了他们!”他咬牙切齿,双翼高耸;威震天心不在焉地想起一头悬崖边的涡轮狐狸。

“我对你的废话没兴趣,红蜘蛛。”小东西浑身脏兮兮的,光学镜瞪得溜圆,他收起凶相缩着机体后退,我靠近一步他就哆嗦一下。“他,或是【你】——霸天虎只需要一名空军指挥;【更好】的那名。”

散热器嗡嗡作响,连贯的噪音跟火翼断断续续的咳喘声相映成趣。

“我……我请求将公开处决推迟到明天,主人。”红蜘蛛盯着地板,“我们的损失需要统计,伤患需要接受治疗……战士们累了,他们需要休息。请允许他们以更好的精神面貌共同参与这项……重要的‘活动’。”

红蜘蛛就是红蜘蛛。

“很好,”高大的首领面无表情,“现在离开,让吊钩修好你,然后干你的活去。你最好表现得称职,别让我临时改变主意。”

他的头昏得厉害,但还是设法鞠了一躬.拖着脚上崩缺的喷口蹒跚而去时,首领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为死囚犯安排临时牢房上——红蜘蛛衷心地希望如此:一对视线正在炙烤他的背;无论心怀愧疚还是别的什么,他只求那不是威震天。



这儿又黑又窄,八成曾经是个柜橱——中央处理器迟钝地想。所幸他的大多数对外感官功能组件已经下线了,除了那些漂浮在黑屏中的黑白警报弹框;这群自称“霸天虎”的虐待狂事先抽出了他体内的大多数能量液,抽吸泵高速运转,感觉不怎么痛却恐怖至极,但执行人似乎很享受这个事实。他……觉得冷;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和……他们其实没必要把他锁住的,他们锁了吗?

他在这儿多久了?他的内置时钟下线了。

不会很久——他在芯里朝自己冷笑:明早我就要被处决了。被【红蜘蛛】*。

星翼死了。那个可爱的小伙子,热情,聪明,鲜艳的光学镜总是好奇地睁大;他有点骄傲,没什么耐心,但坚韧不拔——正像个真正的战士;他的火种摆在正确的位置。从什么时候开始?是谁杀了他、亵渎他的残躯、将他的芯扭曲至此?

火翼沉浸在自己的声音中。

他几乎没听见牢门打开的动静。

“走开,你们这群炉渣。这是威震天陛下的命令!”一方青光打在墙上,被几块人影剁得七零八落,“我必须亲自审问他;这名死囚曾是空军高官,他或许掌握着更重要的……”

……他们就是不肯放过他,对吗?

“……飞行者知道怎么撬开飞行者的嘴,这就是为什么。”

……或许他是来杀死我的;那样更好。如果这个红蜘蛛还念及旧情。

“当然能保护得了自己,他不过是个能量见底的空罐儿!别他渣耽误时间,到别处巡逻去,威震天陛下急需结果,否则你们自己去领教他的厉害!滚!”

……这儿有点儿光亮,是……是什么来着?

寂静。火翼用了好几纳秒才意识到这次是他听见的。不那么冷了,他的……主燃料舱,热热的,就像是……

光学镜一阵频闪,勉强上线了;又花了更长时间才聚焦在面前带红光的黑影上。

“安静。”红蜘蛛头也不抬,“最好他渣的什么也别想,这儿住着个偷窥狂,我不确定我的芯灵信号屏蔽器够不够两人用。”他跪在瘫痪的俘虏面前,一根导管接在他们之间——从腹腔到腹腔,伸进护甲下面。

“你在干什……”

“别告诉我你也是那群‘原能量主义者*’当中的一个。最好别乱动,除非你想把我们俩的燃料舱都扯出来。”红蜘蛛不安地瞥着门口;他在啃自己的下唇,他紧张的时候就这样,有时还会啃指尖。火翼眨眨光学镜;他又能……控制自己的手脚了。

“这儿……”脑模块还需要些能量,“你没连……液压泵。”

“我没有。”红蜘蛛哼了一声,“说得就跟这有多要紧似的。有个傻炉渣也和你一样在乎。”他从头到脚扫了火翼一眼,“行行好,长官,别爬起来把我打翻。能站得住吗?——不,先别动。”蓝色的手指灵巧地顺着缆线摸了进去……一阵怪异的拉扯感后,红蜘蛛卷起那根黯淡的黑线塞进座舱。“成了,现在拉我一把——我有点儿头晕。”

“你想干什么?”浑身暖和多了……是他的能量。不多,但是……

“我他渣要审问你,”飞行者恶狠狠地答道,“但我抬不动你,所以你得自己走——别想耍花招,我有足够的能量撂倒你;就算不能,你也别想自己逃跑。出来!”仿佛为了强调这一点,他故意抬起臂炮戳了戳战斗机的座舱。光学镜闪着冷酷的红光、警告地瞪着:别问问题。

什么也别想。

火翼老实地跨出牢门,红蜘蛛立刻从后面攥住他的机翼,煞有介事地搡着他往外走。

火翼试着记住他们的路线,但红蜘蛛七拐八绕,时不时对他拳打脚踢(尽管并不用力),而且他……而且他是在太累了。

“这边儿。”被拽进了不知道第几个拐角,火翼终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在找一个能公报私仇的地方,那最好把我关回……”

“你就非得满嘴废话不可吗?”熟悉的“押送者”没好气地拧了他翅膀关节一把,“我他渣还以为有人喝饱了能量就会开始希望能活着逃回去。”

“你说什么?”

“继续走!别他渣问问题,你在浪费时间!”红蜘蛛嘶嘶地说,“我没想这样,我……他从不让我留着想要的;从不!他就非得毁掉一切,他根本不在乎策略,他根本……我受够了,所有锈脑壳的螺栓头都在发疯,他也想逼疯我,他们都想!我可不想跟他们烂成一……别动!”这儿没别人了;密布的摄像头摆动着丑陋的脑袋。红蜘蛛掏出一块控制板戳弄着。

“星翼,你想……?”

“你先走,但别想甩下我,老家伙。”他看上去在忍着不去嗑自己的手指;他僵硬地扭过头强挤出一丝笑容。“听着,你必须去弄一艘飞船——然后我们去一个地方,这很重要。”他又偷看了一眼,满意地最后按了几下控制板。一阵低沉的金属滑动声——呼啸声。火翼连火种舱都抽紧了。“快快快!我没法让它一直开着,有人会发现的,他们马上就会赶过来!你傻了嘛!?”红蜘蛛拖着死刑犯冲进走廊,他们险些被气密门掀起的强风推个跟头。

“跟我一起走,星翼!”他拒绝放开那双蓝色的手,“你不能留在这儿!是你让我逃的,你那‘主人’不可能放过你!”

“松手你这炉渣!”红蜘蛛甩开他的逃犯,“霸天虎需要空军指挥,没了你只有我能满足得了他,快滚出去别他流水线的浪费我宝贵的能量!威震天还用得着我,他不能把我怎——”

“我不能吗,【叛徒】?”

这么说,被融合炮打中的滋味儿是【这样】的……难怪小翅膀那么害怕他。火翼跪在自己的能量液里想。

用不着听,他知道逃生通道关闭了。

“又一次,红蜘蛛,你用你的愚蠢分了我的心。”霸天虎首领重重地踱近,“我无所不知——我掌控一切;而你除了试图用你那些幼稚的雕虫小技让声波感到厌烦之外毫无智力可言。”俯身端详飞行者惊恐的光学镜,角斗士用一只手捏住他的头颅,拎起他;“站直,像个霸天虎战士一样站在自己的脚上。”铁灰色赛博坦人的语气甚至有些亲切,“你背叛了我,但你还很年轻,红蜘蛛,我会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履行你的义务:处决这名战犯,立即。而我或许会开恩。”

他会照做的……火翼挣扎着——威震天打碎了他的一条腿——星……红蜘蛛太害怕了。看他颤抖的样子,他的光学镜瞪得溜圆频闪不止,就像马上要下线;他的嘴唇颤抖着,他的牙关打战,他的整个机身都瑟瑟发抖;他缓缓后退,他双膝弯曲,就像他想给自己腾出一块下跪的地方;他没有胜算——他芯里一清二楚。他们在威震天面前就像两个滑稽的玩具。

他哆哆嗦嗦地挺直了腰板。肩炮充能的声音。火翼想了一纳秒,还是决定看到底。

“不。”他冷静的声音同射线一道击中了威震天刚刚浮出笑容的脸,“我说‘不’!”他咆哮着,一名霸天虎卫士扑上来——他闪身躲过,朝威震天补了一枪;“我已经受够了向你摇尾乞怜!我做够了——红蜘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是——战士!我不是你的奴隶!我不是你的宠物!”他了结另一名扑上来的陆行士兵,展开机翼尽力挡住受伤的火翼。

“你不是。”暴君垂下正在冷却的炮口,用另一只手重新捡起支离破碎的飞行者;“红蜘蛛,你只是个傻瓜*。”这次,他只是半死不活地瞪着主人的脸;“把逃犯带给吊钩,”威震天下令,“让他把能回收利用的部件拆下来。【活着】。”

红蜘蛛连哭喊“不”的力气也没有了。

疼,疼!威震天打穿了……他的胸,他能感觉到自己……逐渐裂成碎片,每一片都……那么痛;他的能量液被高温蒸发,他的……神经传感线被……烤焦,好烫,好……疼。他的能量不足……他……他的手臂,他的……翅膀……

警报弹窗闪动着,闪动着;他几乎看不清威震天近在咫尺的脸。

但他能感觉到那只残忍的手就攥着他的头,把他狠狠压向墙壁。只要稍一用力,红蜘蛛的整颗脑袋都会化作一团扭曲的废铁。他动不了……他的半个胸腔……没了;他……头痛,越来越痛,这太……

“【这】就是你,红蜘蛛。我现在就可以杀死你,和饶你一命同样简单。”濒死的小叛徒发声器滋滋作响,他已经死了——从某种角度上讲。“像个懦夫一样去死,我会让搅拌机将你的残渣铸成垃圾处理口的盖板,吊钩会事先剥下你的脸——再把它焊在上面。或者做个真正的霸天虎,领受惩罚:学习——红蜘蛛,【学习】。从你的愚行中忏悔,反思你存在的价值,活下去——成长为你应有的样子,配得上我赋予你的职责。再选一次,不要让我失望。”

让发声器吐出字前,他……试了几次。



“威震天陛下。”神经医生一鞠到地。他曾在卡隆开了个小诊所用来洗脑奴隶主送来的那些不听话的服务机,顺便修修接口什么的。

“你是紧旋*?”声波调查的资料宣称这名猥琐的小个子曾在铁堡帝国科学院的医学系就读,一名高材生——事实上;直到他因盗窃学院财产而被开除为止。

“正是鄙人。能为您效劳,不胜荣幸。”这把活塞环钳满脸献媚,“只要您一句话,无论需要他的思维磨成顺从还是狂热,或者您希望他的机体因为一两个特定的念头而产生什么……反应,我在所不辞。”他又鞠了一躬。

“红蜘蛛是我的战士,”霸天虎首领不苟言笑,“他对自己的关注偶尔会令他从使命中分心、影响他的发挥,我的军队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我不需要一头只会对接的动物,一名愚钝的奴隶——不要错误地领会我的旨意。”那双冷酷的光学镜溢出刺眼的红光,“霸天虎要一名指挥官——红蜘蛛至少有足够的头脑能够管住部下,而你的改造手术禁止损毁他的能力——任何可能影响他充分体现价值的脑损伤都将被视为你的失败。你明白吗?”

“当然,当然……”紧旋连连点头,“我将会极尽谨慎地完成您所交代的工作,调整这名……”他思考着措辞,“这名‘患者’的脑模块,让他接受您为他安排的宿命……喜欢它,引以为傲——甚至。主人,只是……‘治疗’过程可能产生痛苦,这是不可避免的副作用。”

“对你的改造有影响吗?”

“当然,当然……痛苦能让效果更好,事实上。痛苦能帮助固化思维方式,他会挣扎,不过最终他会……自愿服从。”

“那就让你的改造效果达到最佳。”暴君的面孔隐藏在黑影中。

“我义不容辞。还有,主人……”他从自己低垂的肩窝里扬起脸。

“还有?”

“是,是的……治疗手术和激发的痛苦或许会留下某种程度上的精神障碍,或加深故有的心理创伤——不过我向您保证,我能控制得住它们,它们也会成为激发患者实力、重建自我认同感的工具——完全遵照您的意志。”

“那么我不在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首领交叉着手臂,他残忍的手指轻轻叩打臂甲。

“如果您希望,我可以为您取走患者的尊严,他的自我,他的……不忠。他能够完全为您的命令而活,失去任何其他人格的立足点,他能够忠心耿耿地匍匐在您面前毫无怨言,我能让他……”

威震天抬起一根手指,神经医生立刻闭上嘴巴。

“……不。”缓慢而坚定,他摇了摇头,“我要你完整保留他对我的仇恨,他可笑的自尊和恐惧——不要进行任何可能磨损这类人格的尝试。适当的挣扎能帮我的红蜘蛛保持热情、敏锐以及其他有价值的品质。”

“如您所愿。”丑陋的铁锈色环钳搓磨双手,“为了更好地进行思维诱导,我需要一些药物;个别可能成瘾……”

“你可以使用,”威震天盯着脚下渺小的赛博坦人,“但当改造完成时,无论用过什么,他必须完全脱瘾。我的指挥官不能是一名依赖毒品的懦夫——事实上,”银色的脸上,冷酷狞笑一闪而逝,“他应当越清醒越好,免得错过重要的责罚。”

“绝不让您失望。只是这些精妙的神经手术和……软件层面的改写诱导疗法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以便于保证他的人格损伤不会波及智力和技能;此外疗程中还需要一些……‘实践操作’进行配合,这将对摧毁与根植起到关键作用。我能向您保证每一纳秒都是值得的:他是您的部下——不是奴隶,我时刻牢记您的期望。”

“说出时间。”

“当然,威震天陛下……当然。请将患者借给我一百个赛博坦日;我将还给您一名真正的……杰出的霸天虎指挥官;最纯粹的霸天虎队伍的一员。”

“一百个赛博坦日,”威震天重复,“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工作了,紧旋。红蜘蛛在专用改造室,你的两名新助手已经在过去的三天里完成了准备工作。他们的专业实力值得信任:震荡波实验室专门抽调出他们协助你完成这项重要任务。”首领暗示谈话已经结束,紧旋沉默地鞠躬退下。



“取下他的口枷,外科医生。”一条来自威震天的通讯,“所有人都应该听见他的惨叫声,作为一种警示。”

“我这就去办,主人。”



(13)完
【2017/10/19-00:37】



注释:

星啸:Starscream. 

红蜘蛛:Starscream;前文中为了和“星翼”(Starwings)这个称呼匹配,写作了“星啸”。

原能量主义者:一个杜撰的设计:前文中曾经提到过有些赛博坦人排斥通过摄入其他赛博坦人的体液来补充能量的疗法,这是他们在社会上的的正式称谓——话说回来也不一定是,红蜘蛛也是有可能记错的。

傻瓜:fool;在某些语境下,这个词也有“弄臣”/“小丑”的意思。

紧旋:一名原创赛博坦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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